一家三口下了公交车,走到胡同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胡同里晃了出来。
赵振国老远就瞧见了婶子,笑着打招呼:“婶子,买东西去呀!”
婶子听到喊声,停下脚步,眯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
可瞅了半天,愣是没认出眼前这黑不溜秋、穿着补丁摞补丁棉衣的人是谁。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你是?”
瞅着有些眼熟,但貌似不认识啊。
赵振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道:“婶子,我是振国啊!”
婶子这才如梦初醒,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一样,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哎呀妈呀!你们这是咋了,掉媒坑里了?”
也难怪婶子会这么问。
赵振国身上那件棉衣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原本的颜色早就看不清了,全是大大小小的补丁,这儿一块蓝,那儿一块灰,活像一幅拼凑起来的抽象画。
他的脸更是涂得黢黑,就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只有咧嘴笑的时候,才能看到那口白牙,在黑脸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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