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李友良火烧屁股似的送表样儿,后脖颈子"嗖"地窜起一股凉气,这事儿,怕不是耗子啃书本,咬文嚼字里藏着猫腻呢!
他着急地问:“小宋同志,家里可还有一寸照片?”
宋婉清"嗯"了一声,转身往卧房去,不多时捧着个印着饼干的铁皮盒子出来,掏出个油纸包,三张一寸照片整整齐齐码着。
崔主任嘴上没挑明,可宋婉清琢磨明白了,自己的报名表准是出了幺蛾子。
报纸上白纸黑字写得透亮,高考报名需要三张一寸照、五毛钱报名费,还有信息登记表。
登报的隔天,拍照片那天,照相馆门口跟赶大集似的,乌泱泱全是后生闺女,个个抻着脖子往前挤。
这年月照片金贵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张一寸照三毛钱,够称半斤带膘的猪肉。
好些人舍不得洗多,都是俩仨人拼着洗,一版照出来跟糖葫芦串似的。
偏宋婉清咬咬牙洗了一整版,八张照片摞起来,加上拍照钱,足足掏了三块钱。
当时肉疼得直嘬牙花子,可后来赵振国来信,酸话跟山西老陈醋似的,倒觉得这钱花得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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