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做饭,一边想着这次所谓的“反特”调查行动的事。
阵仗搞得很大,家属院的家属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个,说是很多政治经历复杂的人,都被调查过。
追根溯源,还是因为那场化工厂爆炸案的特务就是出自工厂内部。
据说那人前几年当过老右,下放时老老实实看似改好了,就给他摘了帽子,谁知道他心存怨恨,跟特务勾搭上,找机会制造了这场爆炸案。
虽说最后没跑掉,被逮了起来,但造成的灾难没办法弥补。有了这个警钟,“反特”调查的阵仗再大,也不为过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安婳还是怕啊。
光是一次“反特”行动,就波及到了只是当过俘虏的葛红英,那两年后那场全国性的运动,又会是怎样一个场面呢?
直到肖政回来,安婳还是脸色沉重。
“下班后被李寒松叫住说了几句话,回来晚了......哟,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
安婳凝重地看向他,幽幽叹了口气。
“......媳妇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婳道出了心中的隐忧,“我就是在想,局势会不会越来越紧张?我这个出身,要怎么做才能在混乱的局势下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呢?”真来了运动,就没谁管你户口证上的成分怎么写的,跟你讲那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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