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盼巧接二连三被女儿拆台,脸有些挂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发脾气。
“你这孩子,你爸单位那房子你还不知道,冬天冷夏天热,跟个铁皮炉子似的,跟平房可没法比。”
或许是为了不让女儿再胡说八道,耿盼巧转移了话题,“春华她爸是个好人,是厂里的货车司机,可惜去年出了意外,车毁人亡......我这命啊,也不知道怎么这么苦,嫁了三个丈夫,三个都死了......”
安婳趁机问道:“耿大姐,听说你之前本是嫁到邻省的,怎么去了西南那么远的地方呢?”
耿盼巧也有意说一说自己的经历,走了那么多年又突然回来,总该交代一下,让家里的人好接受她,她可是打算在云县养老归西的。
“还不是因为天灾人祸嘛,又是打仗又是闹灾的,活不下去,只能往别处寻生计,我头一个男人家有亲戚在西南,就投亲去了,谁知道在那边落脚没两年,我头一个男人就得病死了。
带着三个孩子我活不下去啊,只好改嫁,嫁了个当地死了老婆的男人,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结果他又被抓了壮丁,我等了两年没等回来,估计也死了,就再次改嫁。”
耿盼巧说得渴了,喝了口水,继续道:“第三个男人就是春华她爸了,春华她爸是离过婚的,我嫁给他后,只生了春华,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好下去,谁知道......”
说着,耿盼巧还真有些伤心了。
她的命确实苦啊。
“唉,现在老了,我也没有改嫁的心思了,就寻思着落叶归根,回云县来,还能时常到爹娘的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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