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粘稠如墨，翻滚又如沸油，带着令人作呕的、仿佛亿万生灵腐朽怨毒凝结而成的阴寒死意。
南宫婉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这还仅仅只是靠近而已。
李玄霄全身上下透着抑制不住的黑气，已经完全掩盖不住了。
当年老皇帝控制万魂幡，还是循序渐进。
魂魄强韧者，数量严格控制。
往往需要数月乃至数年的水磨工夫，以自身皇道龙气与秘法反复洗练、镇压其中的怨念。
如同熬鹰般一点点磨灭其反抗意志，只取其精纯魂力。
每一次动用后，老皇帝都会闭关良久。
对老皇帝来说那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自噬过程，是以自身意志为堤坝，艰难阻挡着万魂怨海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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