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三层的排气管道跟着节奏震动,连墙角的霉菌都在低频震颤中排列成狂欢的舞阵。
他额角的汗珠坠落在青铜纹章上,炸开的音浪竟将头顶的消防喷淋系统震出漫天彩虹。
“孙老师,这混音……”
“把民族调式塞进电子框架?你以为自己是女娲补天?”
三天后,茅羽抱着存储卡的手指微微发颤。
孙制作人后仰时,悬浮办公椅的关节发出与赵天宇相似的机械摩擦声。
全息投影将《混沌纪》的旋律拆解成冰冷的数据流,那些曾让负三层霉菌起舞的音符,此刻在频谱分析仪上显出狰狞的锯齿。
“第47秒的转调误差0.3个半音。”孙制作人的钢笔戳穿悬浮屏,墨汁在茅羽的小样封面上晕染出黑洞,“知道为什么赵天宇能红吗?他的团队连呼吸频率都要校准到440赫兹标准音。”
窗外的霓虹灯牌恰在此刻切换成赵天宇的巨幅海报,机械义眼在夜色中泛着嘲弄的冷光。
茅羽的卫衣兜里,青铜纹章正将存储卡灼出焦痕,三天前震碎负三层玻璃的声波此刻在他耳蜗深处蜷缩成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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