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函谷关浸在溽暑里,黄土夯筑的城墙被烈日烤出细密龟裂。
关隘依崤山余脉而建,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
青灰色的岩缝里斜伸出几丛倔强的荆棘。
主城门楼高逾五丈,歇山顶的黑色陶瓦反射着刺目白光,檐角铁马铃在燥热中纹丝不动,唯有关前"天下咽喉"的隶书石匾在蒸腾热浪里微微扭曲。
守关士卒的皮甲内衬早已被汗水浸透。
瞭望台上的老兵眯起丹凤眼,睫毛粘着盐渍,目光却如鹰隼般钉死在蜿蜒的崤函古道上。
城垛边年轻些的弓手正用袖口擦拭眉梢汗珠。
关内马道传来铁器相击的脆响。
披着鱼鳞甲的将领按剑登上敌楼,铠甲下露出半截深青色战袍。
函谷关内军营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