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领命之后从书房当中离去。
“得罪人的事情我一人来做,冀州可以没有我袁绍,但冀州百姓......”
袁绍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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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熔金,漳水西流处浮起半城胭脂色穿过邺城四周的护城河,金色的磷光反射着城门吊桥上路过的人影。
袁绍刺史府的朱红色大门前,数辆朱轮华毂碾碎暮光,在残红的夕阳下留下一串连接在一起的长影。
金箔贴就的翟车帷幔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端坐者玄端绛纱袍上绣的獬豸纹,进贤冠帽圈周围缝制的披幅都是用金线以及染色的蝉丝。
长街两侧的百姓无不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马车内坐着的贵人。
就连那手持马鞭,御车奴仆身上崭新秋衣映照出的光色都比那站在远处只能远观众多黔首脸上的光色还要发亮。
当朱轮华毂停在朱红色刺史府大门前,驾车皂隶挥鞭凌空甩出三声脆响,惊得周围黔首连忙低头。
马车停下之后,坐在车上的田丰,沮授等人相继穿着玄端绛纱袍在侍从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面朝袁绍府邸那两扇敞开的朱漆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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