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愣了半响,徐弘基的所有屁话他本来都没有耐心听的,但外洋船队这个词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和思考。
朱慈炅收剑归鞘,居然插不进去,人太小了,还是吴良辅帮忙。
“哼,给你这老蠹体面,大明就要没有体面了。”
皇帝态度软化,徐弘基赶紧补充。
“老臣不知谁人诬陷,但老臣并未违法,也不需要违法,还请陛下明察。”
“应天府六成土地直接间接都属于魏国公府,这是诬陷?你告诉朕,应天是你的应天还是大明的应天?”
徐弘基终于知道杀机从何而来了,一脸无奈,这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啊,实际上在徐弘基手上,徐家的主要收入已经不靠土地了。一船丝绸,抵过百顷良田。
咬了咬牙,徐弘基抬头。
“应天当然是大明的应天,臣听闻吴淳夫捐银赎罪,臣若有罪,原奉上国公府所有地契赎罪。”
朱慈炅沉默不语,目光钉在徐弘基身上,在吴良辅搀扶下缓缓坐回御座。
书橱上满满当当的文书,旁边墙上挂了一副风景图,是倪元璐献的《运河夕照图》。画不怎么样,但“千载运河,联通南北”的题字颇见雄奇,旁边还有八字,圆润青涩,是朱慈炅御笔亲书的“万民仓廪,纤系春秋。”
御案上的破旧帆船没有人修补,从北京运到南京的途中,装载失误,最后一根桅杆也折了,但朱慈炅没有生气,依然将这破船摆在了案头,与牛雕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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