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诚上前一把扯着刘宗周,将他拉回队列。
一时四下皆静,只有那本染血的弹章孤零零的留在殿中。
很多人看向小皇帝的目光都变了。皇帝这个性格,要追溯到武宗,皇帝的急智,恐怕要比肩世庙。
可他才三岁啊。该如何应对这位主,他两次朝议就搞掉两位吏部尚书,小皇帝和天官犯冲吧?
王永光还待在诏狱,但文震孟已经社死了。今日之事,一散朝就会传遍大江南北,三岁小皇帝手撕文状元的故事甚至会被青史演绎,文震孟流芳千古了。
朱慈炅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可能这就是文震孟打断他思路唯一的正面作用。他在方正化的帮助下坐回宝座,以手托腮,小脸上没有怼翻尚书的得意,反而是更多的迷茫。
“刘先生,朝议不决,朕意是再下到督抚,尤其是南方各省督抚。让他们结合本地情况提出施行中可能遇到的困难和具体解决方案。不要搞一策通用,要因地制宜,允许地方有灵活手段。”
朱慈炅稍顿了下,又扫视群臣,继续道:
“当然,谁要是只会空谈这个该斩那个该杀的,朕觉得他就该杀。国事艰难,朕希望诸卿精诚团结,莫要空谈误国。”
刘一燝睁眼出列,拱手,“陛下圣明。臣意是督察院也派员下到地方,不能是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北粮紧缺是事实,南税改本色也是良策,但必须严防良策变成害民之策。”
朱慈炅点点头,又看向情绪半天没调整好的黄立极,“黄先生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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