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不惧小皇帝投来的目光,坦然回望。
“工部已有都水清吏司还有河道总督,各省有按察司水利佥事,各府县有管河同知、管河县丞,相关卫所还有河兵堤军,各地也有士绅辅助。我大明其实有完备的防汛治水机构,陛下设立新机构,这些现有机构怎么办?臣担心,新司未立,旧司已废。而且,汛兵专防,恐怕各地乡绅就不管了,一但有警到时会要人没人,要粮没粮,治水防汛只会一片混乱。”
这一下,众人回神,纷纷赞同刘一燝的意见。
朱慈炅很谦虚的听了半天,终于悟出了症结所在——大明,皇权不下乡。
由工部直属的机构一路下设到汛兵,开支巨大不说,也严重侵犯了当地士绅的利益,将带来严重的后果。
大明中央不能一手包办,财政上不现实,实际上这种包办行动也必然失败。
朱慈炅有些发懵,他觉得自己的远见卓识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比群臣下跪和太后洒泪还严重。后者是他要面对的阻力,而这,则表明他的挽明计划水土不服,前路已断。
朱慈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后殿的,望着亲手书写的“日月重光”,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拍打着窗棂,急雨如瀑,落在天工院,落在大明皇宫,落在京师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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