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坐镇天工院的刘一燝几乎成了帝国最后的决策者。
刘一燝缓步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一轮圆月只缺一点,在楼台树影间分外明亮。
小皇帝的信任和濡慕让刘一燝这颗早已经在宦海沉浮中炼就的铁石之心有了一点点融化,那一勺蜂蜜鸡蛋羹的香味似还在唇间留香。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想着小皇帝那以家族性命为威胁的逼迫,想着满院子的东厂密探,刘一燝笑了。小皇帝好聪明,对比下身后那个已经四十多岁的无能翰林学生,自己未必就不能做回张居正。
所谓帝师,非以帝师留名,而应因帝留名。张居正,你将不如我,就让老夫来做那为大明补月的那一点。
刘一燝突然有了诗兴,回到书案,将桌上打开的书册合上,推到一边。那本书叫《钤山堂集》,作者:严嵩。
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一阕临江仙:
缺月悬檐窥帝阙,寒砧敲碎更筹。剑鸣匣底四十秋,严霜凋碧树,孤影照吴钩。
欲补金瓯承旧诺,何须麟阁封侯?甘霖须向地龙求。张公江陵土,今作补天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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