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心思百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既然你呕血章想媲美治安疏,那么你的清廉也肯定可以比海青天的。
刘一燝头更低了,诺诺开口,再无入殿时四下打量的气场。“臣不知。”
朱慈炅没有继续为难刘一燝,平静开口:“王坤,扶刘先生起来。之前刘先生处江湖之远,朕不好说什么,而今刘先生居庙堂之高,当要谨言慎行才是。”
刘一燝的屁股这回没敢坐实了,谁说这是三岁小皇帝的?天家如此之神吗?大明已经颓势尽显,现在却出来一位如此早慧强势的“幼帝”。日月重光,真不是写来看的啊。
“刘阁老到京后,感觉身体如何?可还习惯京中气候?”待刘一燝重新坐好,朱慈炅关心的问。
“老臣感觉身体还行。京中这些年是有些变化,但老臣在京师也生活了二十三年,倒还能适应。”刘一燝态度语气都平缓了,不再以为这是面见“幼帝”的过场,但仍然强调自己的履历。
“刘先生没有在地方任职过,这四年在家中,可有关心江西民情?”小皇帝也不客气指出,刘一燝你没有实务经验。
“老臣处江湖之远自不敢忘忧国。据老臣所知,江西近年来盗灾与水灾交相侵害,民间逃亡相继,黄册流失严重,田地荒芜甚多。老臣也曾给黄首辅写过信,不知道是不是朝中大事太多,似乎并未引起重视。陛下,民情汹汹啊。”
刘一燝和黄立极几乎互相敌视,他俩私下通信简直笑话,但丝毫不妨碍互相给小皇帝上眼药。
朱慈炅坐直了身体,脸色极其凝重。江西都有流民了吗?那这天下何处还有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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