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入勋贵皇亲,结果搞得又闹出好几条人命。
她插手调动军队,直接破坏了宫禁,旗手卫团灭。
她还要内阁批红,脑子又不够。天启爸爸都斗不过外朝,她还不是被各种忽悠,还要自己天天查漏补缺,比王体乾差远了,至少人家立场在经验在。
她竟然又把手伸到新六卫来,一个勉强合格的,一个快咽气的,还有一个一辈子农夫。
好了,现在又是民情汹汹。
自己改组皇店本就顶着莫大的压力,也就是外朝的言路被自己封锁了,不然皇家经商还不被喷成狗,万历矿监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现在好了,朕又成骗子了,合着人家怎么也骂不到你太后是吧,朕就该遗臭千古。
朕真的不是小孩,不需要你操心,大明那么多张太后,你这个张太后怎么就不能学学呢。
朱慈炅感到自己就像一条鱼在一张渔网中挣扎,年幼的身体、空虚的皇权、无尽的腐败、不断的天灾、陌生的世界都是橫线,太后、亲戚、勋贵、宦官、大臣是一条条纵线,网外面还有一把刀一张案板,刀是黄歹极,案板叫李自成。
朱慈炅不仅仅是幼小身体的疲惫,更是强大精神的疲惫。挫折不怕,那是男人成长的催化剂,困难也不怕,那是男人信仰坚持的基础,当梦想与现实的鸿沟,希望同世界的割裂一起挤压,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仿佛历史轮回的桎梏。
朱慈炅一直有着强大的自信,有着未来远见的自负,有着掌控天下的自得。但他的自得自负统统被摧毁。他给大明的药方水土不服,他的未来见识没有同道,他是一个独行者,他的掌控更仿佛是个笑话,他连皇宫都控制不了。
泪水流下的瞬间,他想起了他的父皇,他只为他的父皇哭过。他捧起断了桅杆的破船,想念那个廋削的身影,那个不完美但可以让他任性放肆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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