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绳,你看看这青铜方彝。资料上说是汉代,老夫怎么觉得不对,汉代少有刻《尚书》铭文的习惯啊。”
黄立极戴着叆叇,盯着吉庆送来的下一期拍卖资料。
孙承宗整理完手头奏章交给随侍中书,瞟了一眼。“呵,底价十万呢,老夫可买不起。管他汉代还是唐代。”
“嗯。”黄立极摇头否定,“要真是汉代,最少值十五万,二十万也有可能。价标太低了!就是这‘明德慎罚’四个字让老夫有点疑惑。”
“有翰林院背书呢,应该假不了。上次那本《寒食帖》是赵孟頫仿的,他们不也鉴定出来了。”一向严肃整天苦大仇深的毕自严,这几天眉眼都开了,很少见的也加入讨论。
“不过,首辅你要当心,吉庆的手段就是欺负行家。你要觉得十万价低了,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到时一开拍,二十万都顶不住。”
“那倒是。说起赵版《寒食帖》,长公,老夫可听说最后到你手上了,不拿出来大家鉴赏一下?”黄立极话一出口,所有目光都盯上了一边的张瑞图。
连一直沉默的的来宗道都侧目不已。五万三千两啊,严重溢价了,但当时可是杀疯了,来宗道自己都报了个六倍底价的六千两。
张瑞图是托商人出手的,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只能笑道,“首辅的消息可真灵通,改天有空在下做东宴请诸位。”
孙承宗冷笑一声,“你可要收藏好,别哪天又拿出来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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