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尤其是膝盖和肋骨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板上剧烈地抽搐，像一条离水的鱼。
“废物！这就倒了？”
磐石的声音如同冰锥，居高临下地刺来，“起来！挨打都挨不住，你凭什么站到最后？”
李云锋趴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颤抖。
每一次咳嗽，胸腔都像被无数钢针攒刺，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腥甜味。
他艰难地喘息着，吐出几口带着血丝的唾沫，那鲜红刺眼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用双臂死死撑着地面，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肩膀溃烂的伤口在摩擦中渗出更多脓血。
他一点一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对抗着身体每一个细胞的哀鸣，把自己从地狱般的痛苦深渊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重新摇摇晃晃地站直。
尽管身体像风中的残烛，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死死钉在磐石脸上，喉咙里挤出嘶哑却异常清晰的两个字：
“继…续！”
第三天。
训练馆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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