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青的话是难听,但句句在理,戳中的都是实情。
扫平突厥、搞定西域,这得要多少能打仗的精兵?
光是维持边境的府兵轮换、屯田驻防,又得养多少常备军?
以大唐现在的国力,到底能支撑起多大规模、多久的远征?
要撑起这么大的仗,得向那些刚刚缓过一口气、急需休养的百姓加征多少赋税?
加征多少才不至于让民生重新凋敝,重蹈隋末天下大乱的覆辙?
连年打仗加上天灾人祸,大唐的人口本来就不算多。
再征发民夫运粮草、修工事,又要从田里抽走多少壮劳力?
这会不会导致大片田地没人种,粮仓空空荡荡,最后动摇国家的根基?
这一连串现实的问题像冷水一样浇下来,让李世民发热的脑子瞬间凉了大半。一股混合着清醒、无奈,甚至还有点自嘲的情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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