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在于,他紧接着就明确表示:侯清竹的愤怒,是完全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
这就巧妙地避免了医生那种居高临下、“俯视”病人所带来的压迫感。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把“厌男”仅仅看作一个需要被消灭的负面症状。
相反,他把侯清竹的愤怒,解读为她内心仍在挣扎、尚未麻木的生命信号。
这种视角的转变,至关重要。
他关注的不是那个叫“厌男”的症状本身,而是症状背后那个活生生的、饱受折磨的人。
这样一来,他的“直接”就转化成了理解,而不是冷酷的评判。
对于受过重创的人来说,最伤人的往往不是别人点破了他们的痛处,而是他们的痛苦被人轻描淡写地说成“你想多了”、“不至于”、“你太矫情了”。
楚天青的直接,恰恰精准地避开了这个最大的雷区。
他首先承认并肯定了侯清竹所有感受的合理性——你气成这样,完全没毛病!
而且,在楚天青开口之前,侯清竹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在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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