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朝廷贪污多少就如何如何,那吏员与杂役估计要去土地祠和土地爷聊天去了,索性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过是挨一顿板子的事,总好过挨刀子。
出于这种考虑,加上顾正臣的威严,大部分吏员、杂役全交代了。
拿了谁家一袋米,顺了谁家一棵海外的草,传了个全家都好、孩子很可爱的话,送谁半夜上路,翻过谁家的墙头,偷看过谁洗澡……
一个个全说得清清楚楚,累得书吏王孟手腕直疼,师爷李乘义接上,后来手腕也受不了了,心中很想骂人。
你大爷的,你偷了谁家的小妾这事就不需要在这里说了吧,没看人家也在场,当着面说出来不合适啊。
看,挨揍了吧,活该!
还有你,偷拿了府衙的煤炭,这倒是需要说,可你也没必要在那里和人争论偷了多少吧。
你确定偷了二百斤?那为啥人家说少了八百斤。
哦,你们两个都有鬼,一个是监守自盗,一个是为了平账是吧……
天色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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