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近七十,面容清癯的老者走了出来,高耸的颧骨,像犁出来的田垄,撑起整张脸庞,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锋芒,眼袋堆得很重,满脸皱纹,上唇须髯稀疏,下巴蓄着参差不齐的山羊胡,有几根倔强的翘起。
范政目光落在了顾正臣身上,看了看那一身儒袍,皱眉道:“你是孔子的弟子?”
顾正臣看着面前老人,又扫了一眼两边对联,平静地说:“我是个读书人,但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弟子,谁的道理大,谁的话管用,谁的方法合适,我便可以称其为师。孔子说对了,他便是师。若是老先生的话是对的,那也是师。”
范政看向范一刹:“别告诉我他是范家子弟,你们这群目光浅短鼠辈还培养不出来这般人物。”
范一刹老脸微动,手中拐杖咚咚作响:“范政,我不是鼠辈——”
“重点不在这,他没你那股子死气沉沉。”
范政打量着顾正臣,啧啧两声:“小子,你方才说姓周的先生说过这类似的话,讲来听听,若是中了我的意,我让你进去,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呵呵,滚下山去!”
顾正臣神情淡然,上前道:“那位姓周的先生的原话是:‘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范一刹、范华进等人震惊地看着顾正臣。
范政愣了下,转而拍手起来,兴奋得如同一个孩子,喊道:“好,好啊!好一个满本都写着吃人!这个周先生,骂起人来,可比范某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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