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明!”
州桥之下,汴河之边,不少舟船停靠。
有几艘大的楼船,平日做卖笑生意,悬挂染了猩猩血的羊皮灯笼,不怕风吹雨打,灯笼摇曳,船亦摇曳,光芒影影绰绰。
原本负责内外城巡逻的侍卫亲军司军兵一个不见,野猫蜷在树底桥边,发出一声声凄切哀凉叫声,汴河水浓郁邃重,随风涌动层层波纹,响起深沉如夜枭般的诡异呜鸣。
远处,一柄油纸伞悄然出现,向着汴河飘去,伞身草青新绿,娇嫩喜人,在风雨之中似乎不受摧残,马上便要被吹散刮走。
伞下一名少年,十六七岁模样,穿了件白色儒衫,神色淡淡然然,他一只手轻捏伞柄,另外一只手提着只镂盒小灯,里面火苗闪烁,照亮前行方向。
纸伞少年,风雨提灯,走至汴河边。
他步履轻盈,仿佛合拍这天空坠落的雨点,一下一下节奏分明。
他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倒提一口铁枪,浑身上下颜色和这黑夜仿佛,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黑衣人后面还遥遥坠着许多斗笠蓑衣,都仿佛隐身风雨,目远难测。
一艘大船在风雨夜色的河边传出歌舞声音,娇嗔柔斥,莺莺燕燕,叫人不觉心神荡漾,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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