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点了点头:“黄河那侧辽国的倒塌岭节度、天德军、云内各州可有异动?”
折可适道:“也未发现什么动向,不过下官同样也担心这边,毕竟如今寒冬,此段的黄河全部结冰,天险不在,对方能直接从冰上过来。”
“此段黄河结冰,天险不在……”赵倜微微眯起眼睛:“如此说来,辽若真想对河套之地动手,那么冬天反而是好时候了?”
“正是如此。”折可适道:“另外三季,黄河之水汹涌奔腾,大军哪里轻易得过,真有战事,伏兵岸边狙击即可,如今天寒地冻,河水结冰三尺,岸上百草枯竭,视野开阔,就算是想要埋伏都埋伏不成,一旦黄河那边的辽军和弥娥川军司的辽军两边夹攻……”
“两面夹击,黑山威福军司危矣?”赵倜笑道,摆弄了一下手上的暖炉。
暖炉精致,只有拳头般大小,是离开兴州前阿朱给他的,还有一只皮袋包于外面,可以防止烫伤。
堂内众将闻言尽皆不语,若真是辽国趁着此刻黄河冻结,两边夹击过来,十分不好应对。
尤其黄河这边,辽军强过河岸,那么便直指兀剌海城了,如今草木枯竭,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兀剌海城又非雄关,势必情势危急。
而兀剌海城若是有失,基本可告黑山威福军司陷落,那么辽军倘若就此大举南下,整个河曲之地必将再陷战火之中。
河曲不比别处,诸族杂住,又刚被大宋纳入囊中不久,归属未必多强,唯恐之内生乱。
“未雨绸缪吧。”赵倜淡淡道:“黄河那边砸冰做障好了,冬日难挖沟壑,既然布置不了埋伏,就设出障碍,凿冰既可以松动河面,又可就地取材方便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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