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淌过他紧绷的肩线,衣料下隐约可见贲张的肌理,他比谁都清楚这道境界天堑,可仲鸿的折扇明晃晃指着孔圣学堂的旌旗,今日若无人应擂,便是折了整个学堂的风骨。
词起白攥着拳头往前冲了半步,被颜正屈指扣住手腕。"他自有考量。"
颜正捻动檀木念珠的手指顿了顿,目光扫过观礼席,"此刻登台,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词宋望着高台上那道不算魁梧的身影,忽然读懂了端木卫黎的盘算。
词起白性烈,登台必拼至力竭,颜正为底牌,过早展露实力不妥,而“颜辰”早就表达不会主动登台,唯有端木卫黎,看似以卵击石,实则以最体面的方式接下战书,既护了学堂颜面,又不至过早亮出血底牌。
高台上,仲鸿已敛了折扇。右手虚握间,淡蓝色文气如潮水漫过指尖,凝作一柄狼毫笔。笔锋悬处,空气被文力灼出细碎涟漪,似将晨光都揉成了晃动的碎金。
"端木兄,请。"
端木卫黎眸色沉静如深潭。左手按向腰间竹简虚影的刹那,金色文气骤然翻涌,在他右手凝成支乌木狼毫。笔杆浮着流转的木纹,那是孔圣学堂特有的文气印记,两人同为以"书"入墨的路子。
"请。"
端木卫黎手腕轻旋,狼毫在虚空划出半道弧光。金芒如浓墨落宣纸,洇开的光晕里,隐约可见繁复的经文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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