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瓒声色凶狠,逢纪心中难免微颤,但考虑到袁绍临行拜托之语,逢纪壮起胆子,上前将长剑从案几里拔出,横放到案几上,说道:“将军大祸临头,竟全然不知,恐宝剑初试我头,便要由将军亲试!”
逢纪如此言语,让公孙瓒心生疑虑,问道:“我有何祸?”
逢纪拱手行礼,说道:“将军北与刘虞滋生间隙,西与车骑兵戈攻伐。今将军兵粮受限于幽州,兵马困顿于渤海,明岁车骑举兵东征,不知将军以为祸福如何?”
“呵!”
公孙瓒眼神微眯,冷声说道:“祸福如何,明岁较量一番,我便能知晓。况我能于巨马水大胜,今便能再胜冀州兵马。”
逢纪不卑不亢,说道:“崔巨业为无谋之辈,败于将军之手不足为奇。况明岁我军即便不敌将军,但凭冀州人口之盛,尚能与将军再战。今经车骑安抚人心,除河间、渤海之外,冀州诸郡尽归袁氏之有。将军倘若再败,如界桥之败,平原之失,而幽州不供兵马,不知将军还能再战否?”
说着,逢纪语气转缓,说道:“今欲成大事,无一州之业不足以成事。将军有虎熊之能,然今迟迟不能成事,非才干兵略不及车骑,而是无州郡以为根基。”
闻言,公孙瓒神情缓和,问道:“君所言是为何意?”
逢纪心中暗喜,说道:“张虞据并州得以名扬河朔,袁术得荆州故能争夺中原。将军既欲以河北为业,然可知张虞为何出兵止戈否?”
见公孙瓒沉默不语,逢纪继续说道:“将军身怀大才,岂会不知二虎竞食之策?车骑与将军皆为猛虎,而张虞坐拥并州,其常恐有德者据冀州,故不断介入河北局势。今车骑败于将军,张虞则助车骑;而将军败于车骑,张虞则出兵助将军。试问将军以为得利者为何人?”
公孙瓒冷笑了声,说道:“你今所言,我岂会不知。我与袁绍争夺冀州,张虞助弱而抑强。你今所言无非欲令我懈怠,好让袁绍趁机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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