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
州吏蹇胤离席而起,拱手说道:“汉亡唐兴是为天数,今中国诸州方定,举大军南征巴蜀,其意有一统寰宇之念。昔后汉之兴,成蜀拒而不降,光武督将远征,成都告破之时,覆巢安有卵乎?”
“先君创业不易,西征用兵多年,方有巴蜀微寸之地。时北连张唐,东伐陈袁,威震江表;先兄奋发图强,意取汉中门户,仅得寡民南迁。南中叛反,春出秋返安息诸郡。故二君在世时,尚非张唐之敌,何况使君复继者?”
“以胤之拙见,唐人大军南征,使君何不效窦融东归之故事,为孙氏求得裂土封疆之荣!”
蹇胤的话语非常赤裸了,用孙坚、孙策为例子,与张虞为敌的下场。甚至明目张胆说孙坚、孙策非张虞之敌,何况刚刚上位的孙权。如果孙权企图反抗,那么下场很可能就是公孙述身死族灭那一结果。
孙权神情难看,欲发怒却又不好发怒。毕竟蹇胤所言并非无理。
“诸君可有别见?”
“使君,蹇君之言不如道理!”
垫江人赵敏说道:“唐帝起兵十二年,征讨天下无所不胜。昔击李傕,败袁绍,擒袁术,皆以少胜众之故事。今唐帝坐拥中国,治下百姓千万,良将百员,恐非巴蜀所能敌。天命在上,若执意为敌,有失福祚,则使君岂不辜负父兄之心血。”
见一众蜀人纷纷劝自己投降,孙权强忍心中的不满,遂看向许靖,问道:“君为诸吏之首,如某之仲父,今可有进谏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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