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训听到后微微一愣,望着杜宣的眼睛看了一会,又低头看向桌面上的果品酒具,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枕在桌边,大拇指在食指上来回摩擦了两下后,用听不出悲喜的口吻点头说道:
“知道了……”
杜宣内心感慨万千,叹着气、歪头看向一旁的春色满园、雨潺潺的雾天。
“我们跟他斗了差不多快五十年,乍一听他去了,臣这心里……还真有点空落落的。”
文训同样看向栏杆外,目光有些游离,回想着和李雄大半辈子的恩恩怨怨,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些什么。
“他仅剩的那个儿子接替了么?”
杜宣点头道:“是,叫李嘉,李雄弥留之际,把他托孤给了沈之章、温茂、周沛和童礼四人。”
文训深吸了一口气后,眉头皱了起来。
“沈之章只知求田问舍,虽位高权重,却不足为虑;周沛有德无才,花架子罢了。但温茂之和童谨行却有些本事,二人一左一右互为照应,若是不除,江南难图。”
杜宣捋着胡子点头应道:“臣担心的也是这个,所以叫有方安排礼部的人去想办法离间他们和新君之间的关系了,新君初立,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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