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在幽州城里长大,老家是这边的。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幽州……唉,在街上遇到的人,不是嘲讽奚落我,就是挖苦羞辱我,有时候还会碰到……唉!”
“前妻?”
“……嗯,幽州城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刚巧官府要在直沽寨修建运粮码头,估计还会兼顾通商海运之类的。我想着这里可能机会多点,干脆就过来了。
我读不进去书,能赚些钱也挺不错,等成了富家翁再风光归家。做不成管仲乐毅,也要做陶朱范蠡。”
凌晨将糖砂用擀面杖使劲磨碎后,用菜刀刮起,倒进了陶罐里:
“没想到你看起来整天浑浑噩噩的,心底里还憋着这么一股劲呢?”
路云知往灶火门里塞进去一根木头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上的灰已经在脸上留下一道灰印。
“旁人看不起我也就算了,连我爹都瞧不上我,说我不思进取、不为家中考虑。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呛了他,结果他让我滚,说什么‘有能耐就别花他的钱’,这才是让我离家出走的最终原因。”
可能是谈论王小哥的话让路云知有了感触,终于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所以说……你在直沽寨压根就没有住的地方?”凌晨难以置信的看向路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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