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仍在持续。
巨大的岩石和断裂的金属结构如同暴雨般从穹顶砸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通道都在剧烈地摇晃、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彻底解体。
浓密的灰尘弥漫开来,刺鼻的硫磺味和金属粉尘几乎令人窒息,视野变得一片模糊。
燕尘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崩塌的通道中亡命奔逃。
他跌跌撞撞,脚下随处可见的松动碎石和扭曲金属,好几次险些将他绊倒,又被求生的本能强行拉扯着继续向前。
背后不断传来巨大的坍塌声,追魂索命般地紧追不舍。
身体的剧痛早已麻木,被灵魂深处的战栗所覆盖。
脑海中,那幅年老奴工在极度痛苦中身躯锈化、崩解、最终化为飞灰的画面,如同用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印在他的神经上,一遍又一遍地不断重复。
那不是战斗后的死亡,不是疾病带来的终结,甚至不是简单的处决。
那是一种…工业化、流程化、冰冷到极致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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