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南郊,小郭乡——
禾苗茵茵的麦田里,两方农人手持钉耙、锄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而不远处几个身上带着血迹的伤者,倒地呻吟。
沈斌头戴一顶黑色无翼冠,身穿浆洗的半新不旧的浅青色官服,身旁是面如土色的钱里正和几个丁壮。
赵朗两人带着二三十个衙役,站在两侧,衙役手持大景制式横刀,横刀出鞘,刀光炽耀,神情警惕。
东边儿,杨集村的一个身形瘦高的中年汉子,高声道:“这一块儿本来就是我们村的,这是写在鱼鳞册里的事儿。”
调处双方的土地纠纷,两家不仅是争夺土地,还在争夺水源灌溉。
沈斌沉喝一声,气沉丹田,高声道:“诸位听我说,这里田地乃是洪熙三十五年重新厘定过一次,当时调解的时候,双方村老都在,定了的事,岂能不认账了?”
那高个儿中年汉子,道:“放屁!当时,是张王庄的人贿赂了里正、县丞,将,在洪熙早些年,这些地还是我们的。”
一旁的张王庄的人顿时群情激愤,道:“老杨驴蛋子,我看你记性不好了,那时候明明是你们的人贿赂了里正,到现在倒打一耙!”
中年汉子道:“放你娘的屁,往上数三代,河西边儿都是我们杨集村的。”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就开始问候对面的女性亲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