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卢植如今身兼冀州刺史、太子太傅、北中郎将三项要职,还被赐予假节钺的权力,堪称大汉当下权势最为显赫的臣子。古文学派的另一位巨擘蔡邕,也担任了徐州刺史,并被授予假节之权。古文学派之势可谓如日中天,即便三公之中有两位是今文学派士人,又能如何呢?
马日磾不屑地表示,难不成今文学派的这群虫豸还能把他们古文学派的这几位巨头统统扳倒吗?
只是,马日磾没有想到,他的那位姑丈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司徒府中,袁隗看向今日召集的众人,神色凝重道:“诸位,今日列席之人或为我今文学派中流砥柱,或为今文学派之青年俊才,老夫也不多赘言,只问你们一句,甘愿让今文学派在我们这一代没落吗?”
袁隗的声音很平淡,但他的话语却是令在座众人不自觉挺起了背脊,尤其是那些年轻人。
无论今文学派面临何等困境,都不能改变袁隗在今文学派的士人领袖地位,更不能改变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士族地位和袁隗本人司徒的官职,能受到当朝司徒如此认可,这群年轻人自然是感动的。
而老一辈的今文学派大佬们,诸如杨赐、刘陶和刘宽几人虽面上不显,心中却还是燃起了一团火焰。
无论今文学派走下坡路是否是他们的原因,无论今文学派在后世是何等地位,也无论他们做了再多的努力,今文学派的后人只要提及他们几人,只会说今文学派的官学地位是在他们这一代丢失的。
这令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今文学派士人如何能接受?
“王子师遣其子王景以探望其母为由返京,昨日入雒阳后给老夫带了一封书信。”说着,袁隗从袖中取出一封竹简,故作神秘地看向众人。
“次阳公,王豫州信中写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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