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儁被贾诩引着前往熟识一众阁臣的背影,刘辩心中掠过一丝冷意,旋即又被复杂取代。
不过那日他与朱儁推心置腹,言语间也确实是当了这一年多的天子后方才有感而发。
曾几何时,他也为史书上那些蒙冤屈死的忠臣良将扼腕叹息,唾骂不辨忠奸昏君,痛恨构陷忠良的奸佞。
可真正坐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上,立于帝国的最高处,许多事便截然不同了。
纵然登凌绝顶后,在黔首眼中高不可及的众山,在他眼中不过是渺小如蝼蚁。
但越是在绝顶之上,视线也越是容易被绝顶近处的枝叶所遮蔽。
若非有着后来者的眼光和认知,莫说辨别才干,光是分清忠奸善恶,就足以让他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当然,他绝不是要为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畜生不如的完颜构开脱洗白。
在那等情形下还辨不清忠奸,只能说是眼瞎心盲。
但大多数时候,身为天子,在军国大事上,“任人唯亲”几乎是无奈的选择。
那些肯放下清名与矜持,不惜背上“幸进”污名也要亲近天子的臣子,至少证明其有依附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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