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含饴弄孙,再隔三差五视察中军操演军队的清闲日子虽好,却早已让他这沙场老将感到厌倦。
先前议征南中,南中瘴气丛生,天子怜他年高,不忍他受瘴疠之苦,故而不让他领兵,他领受了天子的美意。
剿黑山贼,天子又以“杀鸡焉用牛刀”为由,遣董卓前往冀州。
如今朝中能总领大军者,除他之外,便只有卢植。
料想天子不会让卢植再轻易统兵,一位有实无名的丞相权力已然厚重,再得了兵权,非人臣之福。
卢植亦是聪明人,为避嫌也绝不会来争这主帅之位。
眼看机会就在眼前,怎料天子竟要亲自挂帅?
不等皇甫嵩再次争辩,三公九卿纷纷色变,殿内反对声已然沸腾。
太尉袁滂眼眸眼眸微眯,轻抚着长须,沉声劝谏道:“国家,战场上刀剑无眼,流矢难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陛下乃万乘之尊,岂可以身犯险?”
“癣疥之疾何需天子亲征!”
“国家三思,圣驾慎勿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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