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引擎的轰鸣,也不是金属划破空气的呼啸,而是一种来自结构深处、濒临解体的哀鸣。
佐佐木恋次从昏迷中被剧烈的颠簸震醒,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血红。那是他自己眼球里毛细血管破裂的颜色。
他活下来了。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荒谬的眩晕。
他竟然在那样的超高速俯冲和极限拉升中活了下来。
飞机也活了下来,像一头被重创的野兽,拖着残破的躯体,在空中顽强地保持着平衡。
他下意识地检查仪表盘。高度在持续下降,速度也在减慢,操纵杆虚位很大,显然是连接的舵面钢缆在刚才的极限操作中受损了。
最致命的是油量表,那根红色的指针,已经无力地躺在了零刻度的左边。
燃油耗尽。
他看了一眼舷窗外的太阳位置,又看了看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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