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里带着一丝咸腥的凉意。
当第一个日军士兵跌跌撞撞地从主坑道的出口冲出来时,他几乎以为自己冲进了天堂。
新鲜的,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灌入他那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的肺部,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难以言喻的舒爽。
他跪倒在地,贪婪地呼吸着,涕泪横流,像一个溺水者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成百上千个。
如同决堤的洪流,如同被捅了窝的蚂蚁,一万七千多名幸存的日军士兵,从遍布在嘉手纳山区的几十个出口蜂拥而出。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衣衫褴褛,浑身污垢,脸上还带着被毒气熏出的黄绿色斑痕。
有人瞎了眼睛,有人喉咙被腐蚀得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更多的人,则是在极度的恐惧和缺氧中,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然而,当他们冲出地狱般的坑道,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时,一股绝望催生出的狂暴戾气,瞬间点燃了他们。
“八格牙路!刘文锋!出来!”
“懦夫!支那猪!有种出来和我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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