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摇了摇头说:“别这么做,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只会激发他更大的勇气,他认为你是个邪恶的怪物,那自然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你。”
“而你让他认为你不是怪物不是人,甚至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小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盯着韦恩塔说:“让他认为他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来自于自己的不谨慎。”
“这是事实。”席勒对着小布鲁斯温和的笑了笑,但小布鲁斯像是并不想直视他一样把头撇开了。
“当你导演一出剧目或是画一幅画,你可以选择给观众一个具体的目标,让他们明白,这就是你要画的人、你要表达的东西,传递出某种事实或传达强烈的情感。”
“但我更喜欢让画面有一种规律,当人们的思想符合这种规律,当他们的思维能够被某些技法引导,审美能向某个方向扭转,他们自然就能看懂我要说什么。”
“某种筛选机制?”
“更多的是一种朦胧的美,这能让你完全隐藏在画面之后,让他们认为这不是人为罗织成的艺术品,而是来自于自然的,他们不可抗衡的神迹。”
“这样他们就能鲜于思考,而只受震撼,更纯粹的沉浸于艺术,更关注内心情绪,而非技法逻辑,萌发出创造自己作品的冲动,而非只是欣赏他人。”
小布鲁斯发现,这个席勒的语调总是抑扬顿挫,但整体却很轻,像漂浮在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舟、风暴中飘零的落叶,气音和假声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显得十分诡异。
他所说的东西小布鲁斯半懂不懂,但他听懂了最后一句,且有极为深刻的体会。
看到了刚刚席勒所玩的那个小把戏,没错,这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不算什么很高明的圈套,但却给了小布鲁斯极为强烈的启发,让他有一种现在去创作自己的作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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