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交叠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酒精的味道在朦胧的光线中几乎凝成有形的雾气,把那些嘶吼和尖叫传得越来越远。
一身酒气的席勒从舞池当中挣脱出来,缓缓抬头用手掌根部蹭去下颌线上的唇印,低着头坐到了吧台前,似乎只是想缓一口气。
“看起来那帮小贱人让你很难做。”红头发的调酒师坐到了席勒的对面说:“水割?”
“不,那太烈了,我喝的够多了,来杯果汁吧。”席勒露出了个醉醺醺的笑容。
“马天尼。”女调酒师自顾自的下了结论,她说:“顶多给你来点柠檬汁,你跑不了的。”
“拜托,女士。”席勒依旧在笑,眼神有些涣散,用有些颤抖的手低头把烟放进嘴里,咽了咽口水说:“这周末可还有一场呢。”
“橄榄球派对?没想到你还真去。”女调酒师挑了挑头发说:“丽贝卡跟我说,她根本没把握把你叫去,你太受欢迎了,看着你的眼睛,她没办法说出那些狠话。”
“女士们总是很温柔。”最后一个词的读音堪称旖旎缱绻,就好像有过亲身体会,席勒又喝了一口刚递上来的酒,长出一口气说:“我有个朋友受到了邀请,并且很没出息的想去,我得陪他。”
“没听说你有这样交情的朋友,不过也好,你也不能总混在女人堆里。”女调酒师笑了笑,转身过去工作了,席勒则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直到带着浓重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公寓里,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门是被拍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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