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觉得自己绝对看到了席勒脸上一丝略带尴尬的表情,但下一秒,他的人格就切换了。
藤蔓顺着椅背搭到了席勒的肩上,席勒再次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藤蔓,然后将目光落在帕米拉身上。
“我想让他别跑。”帕米拉抱着胳膊说:“为什么一提到这事他就急着离开?”
没想到席勒沉默了。
帕米拉更加疑惑了,可这个时候她却听到席勒开口说:“小姐,有些事不必追根究底。”
帕米拉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
“恐怕我不得不承认,针对这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催眠疗法是必须的。”席勒轻叹一口气说:“但我也必须告诉你,在业内对于这种疗法有很大争议,想必你也听说过某些丑闻。”
“所以对于一位教授来说,这是一场豪赌,一旦你站出来指控他,舆论的发展方向恐怕不会非常友好。”
“我为什么要指控他?”帕米拉挑起一边的眉毛说:“他治好了我,他的治疗让我感觉很好,那种一直追着我下沉的东西不见了,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的。”席勒的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手背并说:“我们不能否认疗效,但如果你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你有多么的脆弱无助,以及治疗者随时可以转变成加害者的话,或许也不能以疗效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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