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勒又看向坐在左侧首位的帕米拉,并说:“人忘记了自己是谁并屈服于饥饿时,就变成了猪,而人类总是在屈服。”
帕米拉按在桌子上的指尖略有些颤抖,她抬头看像席勒那双涣散的眸子,然后又看向摆在桌子上的美食,然后从自己人类基因的本能当中闻到了一种香味,不是肉香,而是果香。
阿扎泽尔出现在长桌对面的时候,巨大的黑色羽翼带来的阴影笼罩了所有人。
没有任何人停下,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往嘴里塞着肉,放弃了餐具,放弃了礼仪,伸手去抓、用牙去咬,直到绝大多数肉类被分食殆尽,他们终于再次拿起餐具。
这一次不是为了切割食物,而是为了切割同类。
第一声惨叫声发出的时候,阿扎泽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左侧的翅膀轻轻一抖,一名忙于争抢的大法师被拍到了后侧的墙上,变成了肉泥。
仍然没有人停下。
叉子插进了眼眶,餐刀割过喉咙,血腥狂宴终于真正上演,所有人爬到了桌子上,开始用最原始的武器——指甲和牙齿——从他们的同类身上撕下血肉。
“呲拉!”
鲜血喷溅到了阿扎泽尔的脸上,从面颊到眼角鲜红一片,他闭上眼睛,血珠从睫毛滑落。
“味道如何?”席勒站在长桌的对面,墨绿色的西装几乎融进夕阳下的树丛,他对着阿扎泽尔举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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