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非常和蔼且幽默的小老头,席勒去上大学了,他就退休了,不过在席勒小的时候,他也有一段叱咤风云的岁月。
当时就是他舌战群儒,力排众议的请来了苏联的专家,也就是阿纳托利,来负责席勒的病情。
席勒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尘埃落定,他们出了会议室,院长牵着他的手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墙有绿色的墙围,地面是棕色的石英石,像是由各类石料压缩而成的,里面镶嵌着颜色不一样的小碎块。
那个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被风吹动的树绿的像是海浪,水泥灰色的院子里,篮球场的线已经褪了色,草坪的路沿边还有没干的积水,鼻间萦绕一种好闻的书本味,他牵住的那只大手粗糙又干燥,走廊长的像是永远也走不完。
院长的身影也消失了,然后他们同时又出现,都站在窗边叫着席勒的小名,本来温馨的场景此刻看上去倒有几分诡异。
但是席勒丝毫不介意,他像个大明星一样,志得意满地对着他们点头。
这只是自己记忆的碎片,他的每一次回想都像是巡礼,因为他不是被赶出来的,也不是逃出来的,而是完美地完成了一个人生阶段,自己选择离开的。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住过这个房间。”席勒开口说道:“但是他们带给你的东西,让你自以为理解了人类的遗憾到底是什么。”
“你认为我的遗憾一定藏在我的记忆里,一定有那么一个时刻我感到不完美,但我又回不去,或者我无比怀念,但是往日不再。”
“你觉得再这么找下去,你一定能找到答案,或者你认为我是个卑劣的作弊者,把真正的答案藏在了你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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