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传令兵缩了缩脖子,他知道队正腰间的铁牌“陇右陈九”,正是当年带着三十人守烽燧七天七夜的狠角色。
卯时初刻,军营内的更夫敲响梆子。
沈潮生目光扫过其他三伙人。
二伙的张疤痢正用脏袖子擦嘴,显然刚啃完偷带的饼;三伙的王大麻子靠着云梯打盹,手下几个卒子蹲在地上抓虱子。只有他这一伙,十人笔直站成一列,扎甲上的朱砂字在黎明前格外刺目。
“全体都有!”陈队正的陌刀劈在旗杆上,木屑纷飞,“最后一伙,给老子滚出来!”
西北角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四伙的赵癞子领着七个人踉跄着跑来,个个眼皮浮肿,还有几人未带竹枪。
四伙伙长赵癞子扑通跪下:“队、队爷,昨儿后帐漏风,兄弟们实在起不来……”
“漏风?”陈队正冷笑,踏前一步,陌刀挑起赵癞子的下巴。
“老子当年在烽燧,睡雪窝,咋没见老子迟到?”他突然甩刀,刀背重重抽在赵癞子背上。
“鞭刑三十,伙长四十!给老子数清楚了!”
皮鞭破开了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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