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取名青骓。
当然,也就私底下叫唤两声,若是被别人听见,就得掉脑袋。
青骓踏过凉州城门时,并未有人阻拦。
哪怕沈潮生特意换上那压在深处的新衣,可身上的血腥气似融进血肉中,怎么都掩盖不住。
街道上牛羊粪味直冲,喉间忽然哽得慌。
通胡巷口的老树光秃秃的,枝桠间挂着串新的红布条。
三年前,大哥出征时,那时的红布条也是母亲系的,后来大哥尸体送回,是自己取的。
母亲总说,树上绑着个布条,若是大哥回来了,远远的便能看见。
看见了,便知道一家人还在等他。
几个街坊邻居看着那骑高头大马的沈潮生不断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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