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使劲的揪了一块窝头塞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爸,你可真行,这也能让你算计到。我服了。”
闫埠贵又闭上了眼,微微晃着头得意的说道:“攒五毛钱买一副猪骨,除了能闻味儿,吃一顿晚饭之外还能再吃三次。首先,要吃猪骨头上的肉,剁骨头之前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慢慢剃干净了,这是最诱人的美味,下一顿可以炒个肉菜;其次,剔完肉的骨头,可以像现在这样放在锅里煲骨头汤,这一次主要是给你妈补身体,剩下的,可以在其中放些白菜叶,要是再熬点稀稀的白米稀饭,就成为了骨头粥了;最后,喝完粥和汤的骨头,要从锅里捞出来,想尽一切方法把里面的骨髓弄出来,敲开筒骨两头,嘴对着孔用力一唆,唆罗罗骨浆一下全部进到嘴里,好吃得让你再也忘不了!”
怪不得人家是文化人,是老师呢,吃个骨头都能说出花来。佩服佩服。
这会儿他们家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苦着脸围着小桌子,吃着干硬的窝头,根本体会不到他爸嘴里说的那种美味。
只有杨瑞华面前放了一小碗飘着点油腥的骨头汤,一脸幸福的偶尔啜一口,咬着窝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闫埠贵。
“邦邦”的敲门声响起,“三大爷开门,我是段成良,刀给你修好了。”
正陶醉在肉香中的闫埠贵一下子睁开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屋门。
“没听见对门儿有动静啊,这才多大会儿,断的刀把就修好了。”
闫埠贵和杨瑞华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窝头放在筐子里站了起来,走到屋门处把房门打开。
段成良手里掂着一把菜刀,对着他晃了晃,脸上挂着笑容:“看,三大爷,不辱使命,刀修好了,两毛钱拿过来。”
段成良伸着手,等着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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