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庭,新的汗帐里炭火烧得正旺,驱不散新汗王皇甫咄吉心头的阴霾。
旧王那老东西虽然被囚,但贺兰山左谷呼延灼那五万铁骑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让他寝食难安。
更可恨的是,那个逃掉的皇甫妃,就像一根毒刺,不知何时会扎过来。
“报——!”
一名斥候风尘仆仆闯入,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大汗!我们在靠近黑水洼的野狐岭,截获一队溃逃的靖军!从他们身上搜出这个!”
斥候双手呈上一份染血的羊皮卷轴,还有一枚断裂的、刻着繁复东宫徽记的玉扣。
皇甫咄吉一把抓过卷轴展开,上面赫然是用靖朝官文书写的潦草字迹,还盖着一个模糊却依稀可辨的私印——正是洛昭随身之物!
“……中军主力确已进抵青狼原,依约布阵于鹰嘴岩西侧谷地…旌旗林立,戒备松懈…靖帝銮驾亦在此处…时机已至,速击之!功成之日,莫忘前诺!——昭。”
“鹰嘴岩西谷…靖帝銮驾…戒备松懈…”
皇甫咄吉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贪婪和狂喜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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