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屁的好处!”
“爹!他骂得难听,可他骂错了吗?!”
“他说‘北望狼烟未曾歇’!爹,北边草原上前秦部落那群狼崽子,是消停了?咱边军兄弟的脑袋是白掉的?!”
“他说‘南顾疮痍犹未央’!南边水灾旱灾蝗灾,哪年消停过?流民饿得啃树皮,官仓里的老鼠倒是肥得流油!爹,您下去亲眼看看吗?还是光听那帮子报喜不报忧的孙子瞎咧咧?!”
“他说‘十户九空征夫泪,朱门酒肉臭未央’!这话戳肺管子?可这话它…它烫心窝子啊爹!咱这武安盛世底下,埋了多少老百姓的骨头渣子?您心里真没数吗?!”
一连串的诘问,如同连珠炮,轰得满朝朱紫面无人色!
这还是那个只知道烧鸡赌钱的废物汉王吗?
这他妈句句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在朝廷最羞于见人的脓疮上!
靖武帝胸膛剧烈起伏,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根根暴起,捏得紫檀木扶手咯吱作响。
他死死盯着跪在下面的洛烬,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这个儿子此刻的模样——
不是平日的惫懒油滑,那双小眼睛里,竟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滚烫的执拗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