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烬…那个怕冷怕饿怕麻烦、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废物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狂生,在这深秋寒夜里,在冰冷的金砖地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攫住了靖武帝。
是震动,是不解,更有一丝尖锐的刺痛和…恍然!
他目光如电,再次扫向殿中那个奋笔疾书、仿佛要将毕生所学与热血都倾注于笔端的柳文渊。
此子狂狷,然其才其胆,其忧国忧民之心,如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这是真正能刺破脓疮、刮骨疗毒的利刃!
再看看殿外那长跪不起的身影…洛烬这混账东西,平日里装疯卖傻,吃喝玩乐,原来眼珠子没瞎!
他竟和自己一样,一眼就看到了这狂生身上那足以搅动风云、匡正时弊的绝世锋芒!
反观太子…靖武帝眼角的余光掠过不远处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太子洛宸。
方才柳文渊骂殿,他幸灾乐祸;洛烬求情,他冷眼旁观;此刻自己给了柳文渊一线生机,他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沾上一点就是天大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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