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捶打着地面,指甲缝里全是污泥:“我爹…我爹当年在军中有威望,挡了他们的路!罗素那老狗就捏造罪名,勾结东宫,硬是把我爹从镇国王撸成了个空头伯爷!兵权收了,封地削了!家里…家里值钱的玩意儿都被那群闻着腥味的豺狗扒拉光了!”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和绝望:“我娘…我娘被活活气死!月柔…月柔她…为了这个破家,连…连罗海那种披着人皮的畜生都…”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罗海?”
洛珩眼神一厉,捕捉到了关键的名字。
“除了那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还能有谁?”秦子龙抬起头,脸上是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无力,“罗素那条老狗亲自保的媒!打着什么照拂故旧的幌子!放他娘的狗屁!就是想把月柔弄进罗家,彻底捏在手里!拿捏我这个没用的废物哥哥!好堵住悠悠众口,显得他罗家仁义!我…我他妈没用啊!”
他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地上,指节瞬间见了血。
皇甫妃听得小嘴微张,心里的醋意被这血淋淋的家族倾轧冲散了不少,只剩下震惊和一丝同情。
她看看洛珩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地上那个痛苦不堪的秦子龙,没再吭声。
洛珩沉默地听着,心底那股对罗海、对靠山王、甚至对太子的杀意,如同被浇了滚油,疯狂滋长!
原来秦月柔的悲剧,根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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