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尖着嗓子喊道,打破了压抑的沉默。
最后一个上来的使者,穿着打扮明显是南边湿热地方的样式,眼神有些闪烁,举止也带着点畏缩。
他捧着一个不大的锦盒,声音发颤:“大靖皇帝陛下……小……小臣奉我国新王阮福海之命,前来朝贡……”
“阮福海?”靖武帝眉头猛地拧成一个疙瘩,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南越国主什么时候改姓阮了?!朕怎么不知道?!”
那使者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盒子扔了,扑通跪倒,头磕得砰砰响:“陛下!老国王……老国王他……他病故了!新王……新王是众望所归,继位……”
“放屁!”靖武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杯盘乱跳,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病故?众望所归?当朕是聋子瞎子?!朕收到的密报,是那阮福海弑君篡位!杀兄囚嫂!屠戮忠良!一个乱臣贼子,也敢自称南越国主?也敢派人来朕的朝贡大典?!”
他指着那抖成一团的使者,声音震得整个太和殿嗡嗡作响:“你给朕滚回去!告诉那个姓阮的逆贼!洗干净脖子等着!他的脑袋,朕要定了!南越国,不需要一个不听大靖话的国主!朕的大军不日南下,吊民伐罪!到时候,让他和他那些乱党,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王者之师!什么叫天威不可犯!”
那使者魂飞魄散,瘫在地上,屎尿齐流,被殿前武士像拖死狗一样拽了出去,留下一股骚臭味。
大殿内,各国使节脸色煞白,噤若寒蝉,连丝竹声都停了。
所有人都被靖武帝这滔天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意震慑住了。
一场本应彰显天朝上国恩威的朝贡大典,就在这凛冽的杀气和各国使节的胆寒中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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