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最底层。
湿冷,腐臭。
罗素被几根粗大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墙上,琵琶骨被铁钩穿着,血顺着破烂的囚衣往下淌。
冷水泼醒后,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嘶嘶抽气。
他眼神涣散,脑子里嗡嗡的,一会儿是儿子罗海滚落的人头,一会儿是林洪被斩的军报,一会儿又是洛珩那冰冷的眼神……
完了,罗家完了!
他罗素纵横一世,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哐当……”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佝偻着背、穿着油腻牢头衣服的人影,拎着个破食盒,慢吞吞地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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