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挣开他爹的爪子,没好气地把茶碗顿桌上,“说人话!”
汉王拍着大腿,声音带着哭腔:“还不是你那个好皇祖父!今儿把我叫进宫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说南边那些什么狗屁流民帅闹翻天了!占山为王,攻城略地,喊什么‘靖失其鹿,天下共诛之’!这他妈是要翻天啊!地方上那些脓包兵,打又打不过,剿又剿不动!你皇祖父说了,这事,归我这个天策上将军管!限期解决!解决不了?他让我提头去见!龟儿子的!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老子会个屁的打仗治民啊!”
洛珩听完,脸上那点刚发完财的轻松劲儿瞬间没了,眼神沉了下来。
流民帅……这玩意儿就像野草,烧不尽,杀不绝。
根子在哪?他太清楚了。
“急什么?”洛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安定的冷硬劲儿,把他爹的聒噪压了下去,“这火,烧不到您裤裆。”
汉王猛地停住,小眼睛巴巴地看着儿子:“儿啊,你有法子?快说!爹这条老命可就指望你了!”
洛珩没直接回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窗棂,发出笃笃的轻响。
半晌,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钉在汉王那张油汗交织的脸上:
“想扑灭这把火,救您这条老命,也救这大靖半壁江山,眼下,只有一个人能办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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