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烬抱着匣子的手紧了紧,脸上努力想挤出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她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眼神飘忽,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紧绷:“老六……那个……借一步说话?有……有要紧事!”
晋王洛炆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洛烬几眼。
只见他这位四哥眼神闪烁,脸色发白,一副天塌下来的倒霉相,哪有半点往日勾栏听曲时那种猥琐又兴奋的精气神?
“要紧事?”洛炆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脚尖还晃悠着,语气满是调侃和不以为然,“就你?四哥,不是弟弟我瞧不起你,你这辈子干过最要紧的事,怕不是上次在金钩坊输光了裤腰带,被老鸨子追着打那回吧?行了行了,别整这神神叨叨的,有什么乐子赶紧说,别耽误工夫!”
话虽如此,看着洛烬那副天要塌了的凝重表情,洛炆心里那点好奇的小火苗还是被勾了起来。
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得了得了,都下去吧,门口守着,没叫别进来。”
侍立一旁的丫鬟小厮们立刻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花厅的门。
厅内光线稍暗,只剩下他们三人。
晋王洛炆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慢悠悠呷了一口,斜睨着洛烬,等着他的“乐子”或者“麻烦”。
洛烬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抬头,直视洛炆的眼睛,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老六!借……借我兵!京畿卫戍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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